“连祷会的？”
楼先生坐在办公桌里，推了下眼镜看着投影在视网膜上的报告。
“天眼和无尽联盟协作，里应外合拿下连祷会据点，捣毁重要窝点.还有消灭深渊异族？好家伙，这动静可不小。”
李小安欲言又止，但憋了一会好像实在忍不住，说道：“那个长官，其实一般当我们在报告里写上这‘跟无尽联盟’协作的时候，这种协作方式就好比雷斯垂德探长在报告里写‘在热心市民夏洛克·福尔摩斯无关紧要的协助下破获大案’.”
楼先生茫然：“啥意思。”
“意思就是我们负责嘎嘎，他们负责乱杀。”唐文翻译。
这回楼先生听懂了：“嗷好吧，我还以为咱们真的发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作用呢.”
不过他倒是一如既往地乐观。
“但至少咱们的行动队还是有活跃的。我前天刚开完会，上头点名表扬了咱康图分部来着。说咱们在这一轮影魔潮处理中效率最高行动最快，在过去这个月里是东洲第一。
哈哈哈，大家继续保持，继续保持.”
唐文和李小安面面相觑，没人吭声。
楼先生笑了两声发现不对，奇怪地看着他们俩：“怎么？我说错了了什么吗？”
跟着他很快猜到了些什么，张了张嘴：“等等，不会那些也都是他们干的？”
没人吭声，但两人默契的眼神说明了一切。
楼先生还想挣扎：“应该不可能全部都是吧？咱们起码独立处理过小部分事件？”
又是一波对视，跟着还是李小安开口。
“呃就上周的报告来说，有一起事件是咱们自己处理的。”他从任务日志里划开了对应日期的报告，说道，“明阳大街三十四号的住宅区有人报告听到自己窗外有异响，但报案人家住在十六楼高。所以他觉得可能是影魔入侵。
正好当时一公里内就有一名我们的特工路过，所以第一时间就被分配赶去了现场.”
楼先生眼睛一亮：“然后他消灭了影魔？”
“不他到场后发现窗外确实有人，但不是影魔。是报案哥们的老婆在偷汉子，他突然回家情夫躲避不及，只得逃到了窗外。
对面楼上有人手机拍摄了视频，那哥们在窗户外面光着屁股呆了半个多小时，看起来挺冷的”
楼先生：“.”
短暂而尴尬的沉默。
“咳，我们认为是那个联盟的情报网过于强大，对多数异常情况发觉得都比我们快不，甚至有时候看起来好像他们甚至一定程度上能未卜先知。”
唐文打破了沉默说道。
“有时甚至在影魔出现之前他们好像就知道了，提前一步控制了现场，将灾害控制在了无限接近于零。”
“那真是不可思议。”
楼先生赞了一句，跟着打趣地说。
“至少让咱们工作量减了不少。我猜你这阵肯定难得闲了不少吧？”
唐文叹了口气：“总是有大量的文书工作，很多琐碎的小事。另外还有这两天海明镇分部报告人手不足——那边本来就是个只有两名超凡者驻扎的小分部，所以上头问我们如果有空暇的话需要抽调人手过去.
这两天我一直在忙这事。但老实说这位置上就没有清闲的时候。您肯定感觉不到，但我就好比在运转一家巨大的企业，方方面面都需要顾及到，只要还在运转就永不能松懈。”
楼先生耸耸肩。
“和企业还是有区别的。”他发表了不同意见，“企业里你经营一个部门，如果你犯错就得被炒鱿鱼。
但是在这里，如果伱犯错，我会被炒鱿鱼。”
李小安忍不住噗嗤笑出声，两人视线齐齐落到他身上。
“啊抱歉，对不起长官。”
李小安笑容立刻消失。
但嘴角仍止不住地拼命向上扯。
看着就好像根本忍不住。
“不管怎么说，咱们算是承了人家不少情。”楼先生带开了话题，“无尽联盟，无论他们是谁来自何方，确实帮了我们大忙，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时代。”
说着他面露一丝向往之色。
“一群伟大的人，乐于奉献的人，情愿将他们的天赋分享给世界，不留姓名不求回报.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崇高吗？唐文？”
“嗯，我想是的，长官。”
“那也许我们该有所表示？”
唐文挑了下眉毛。
“您是说？”
“随便什么东西。”楼先生搓了搓手，“虽然人家不求回报，但咱们不能总让人打白工是不是？就好比别人帮了你的忙，看在情面上虽说不必挂怀，但若是毫无表示情面上过不去吧？”
“唔您说的不无道理。”唐文沉吟，“但我恐怕一般的礼物也难入他们的法眼。他们的势力难以想象，首先钱财他们肯定是不可能感兴趣的.”
“人情啊，人情，唐文。”楼先生指节敲了敲桌子，道，“重点不在于我们有能力怎么表示，而在于有没有这份心意。
至少得让别人知道我们确实承了这份情吧？”
唐文想了想，微微颔首：“您说的有道理，长官。”
他退后了一步：“那我去找人问一问。也许有些我们的专家整理出的超凡体系情报资料，或者我们目前发掘出的超凡材料、武器和种植物之类的看看有什么能用得上的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
楼先生点头，跟着又想起些什么，叫住了他。
“等下，我们知道怎么联系他们吗？”楼先生问，“显然咱们没互换过电话号码。总不能在楼顶上打个探照灯，上头画个‘S’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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