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愈懒散散的坐直身子,“成。”
顾愈棋力比不上宋绘,非常自觉地拿了黑子,“先了。”
宋绘坐直身子,轻声应了好。
宋绘对待对弈的态度向来认真,像是在做一件了不得的事,不过顾愈更多是把下棋当作个消遣的玩意儿,棋局到了中间,顾愈便有一搭没一搭和宋绘聊起天来。
宋绘想棋想得认真,总慢了一个节拍回他,两个说话像是隔着个什么传信的飞鸽。
顾愈扯着唇线笑了笑,单手支着头,适应着她说话调子,慢吞吞的配合着。
宋绘头发柔顺,耳发散了一半,说话又慢,有几分滑稽。
然而她自己一点知觉也没有,抿着唇,指腹一下一下的摩着白子儿的凸起圆润的那一面,带着些不可思议的干净。
她的心性被那十九条纵横线、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磨着,到了澄澈通透的地步。
顾愈没什么下棋的心思了。
他扔了子儿,干脆利落,“认输。”
宋绘抬眸,无言流露出几分不满。
顾愈看着被步步紧逼到了压迫地步的局势,舌尖顶了顶牙槽,“认输都不行?”
宋绘在右下天元落了子,抬了下眼,“...围棋得下到最后才知道结果。”
顾愈喉结滑了一下,“胡扯。”
午饭已经做好,顾澜清准时准点的来了。
宋绘替顾愈找了件宽袍套上,跟在他后面从内室走出来。
顾澜清恭恭敬敬朝两人行了礼,然后由着木琴抱到椅子坐下,一脸得意的和宋绘讲他刚在自己院里挂满了灯笼的事,“娘,一会儿要我帮你挂吗?”
宋绘朝他笑,“那就太谢谢了。”
春联是顾愈写的,虽然顾澜清想贴,但是他身高不高,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耿平架着□□在宅子大门两边和顶上贴上红纸。
晚间有通宵守岁,用意是“不困,来年不穷困”这么个意思,顾澜清虽然特别想守到早间,但可能是他还不够穷,没这么殷切,不到三更天便睡得人事不省。
第二日早间按计划是得去渡良的,但作天作地的顾澜清大概是惹着了神明,在大年初一受了风寒,发上了高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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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大纲都捋好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卡我是什么绝世大垃圾。才补了这么一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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