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妈妈端着托盘去了姜芝房间，托盘上是周阿姨精心的甜品饮料。
来到门口发现门没关，于是一边往里走一边说：
“芝芝、茗茗，我进来了哦，给你们准备了小甜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，看到房间里的一片狼藉，手中托盘差点没拿稳。
“这、这怎么了？遭贼了吗？”
秦舒茗有些尴尬地看着满地乱飘的衣服，心中暗骂姜芝给她丢了这个烂摊子。
她却只能轻咳两声，给潜逃的姜芝打掩护：
“那个……我们刚刚在试衣服。”
“芝芝人呢？”
“出、出去了……”
*
姜芝定的是一家她常来的中式餐厅，里面菜品繁多，味道相当不错。而且环境很好，隐秘性强，有专门的包厢。
只不过需要提前很久预约。
她赶到的时候，褚籍已经到了。
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衬衫，搭配一条宽松的深蓝色牛仔裤，白色运动鞋，干净又带着几分少年气。
高挑修长，宽肩窄腰，路过的小姑娘都要往他身上看两眼。
“褚籍，”她向他招招手，小跑过去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，“等很久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他下意识地回答道，眼神望向她。
少女穿着白色字母polo衫，配一条黑色高腰百褶裙，愈发显得腰肢纤细，双腿笔直修长，在日光下白得发光。
她正对他甜甜地笑着，琉璃般的瞳孔里是他的倒影，整个人像是在蜜罐里泡过的一样，甜得人心发软。
实际上他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。
但他只是避过她的视线：“上去吧。”
姜芝跟在他的身后，明显看到了他微红的耳尖。
……
进了包厢，姜芝询问了他的意见后就照着自己的习惯点了几道菜。
趁着还没有上菜的空档，姜芝托着脸望着他：“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吧？”
褚籍抬眼看了她一眼，唇角微勾：“我说什么了？”
“我追你的事啊，”她眨眨眼睛，眼中闪过狡黠的光，“你说我学考过了就能追你的！”
褚籍微微颔首：“嗯。”
“可是你总是忘记回人家的消息，回消息的语气也好冷淡，这会很打击人家的积极性的……”
少女说话时不自觉地摇晃着小脑袋，浅粉色的小抓夹缀在发间，俏皮又灵动。
很漂亮。
“所以你下一次回消息的时候积极一点嘛，语气温柔一点，记得加上语气词，没有表情包的话可以用我的……”
他认真地听着，视线落在她身上，眼底带着不自知地笑意。
“……我说的你听了没有？”
姜芝半天没等到他回话，不满地抬起头。
褚籍瞬间别过眼，喉结微动，掩饰性地喝了口水，低低应了一声：
“嗯。”
“给点反应啊！”
他放下茶杯，温和的声音多了几分纵容：“我尽量。”
“……”
恰好菜上了，姜芝拆开筷子，没跟他计较，招呼着他尝尝这家的招牌菜。
一顿饭，大多是姜芝在说，褚籍偶尔搭话，气氛刚刚好。
姜芝发现，和他相处真的很愉快，不会觉得尴尬，说什么都能得到回应，让她有一种被尊重的感觉。
而且他的吃相也很斯文，一举一动都很赏心悦目，那是积淀在骨子里的涵养。
大概一个多小时左右，吃得七七八八了，后续甜点送了上来。
“快尝尝！我最爱吃他们家的莓果提拉米苏！给你也点了一份！”
小甜品被做得精致漂亮，点缀着色泽鲜艳的水果，散发着香甜的气息，让人不禁食指大动。
褚籍低头尝了一口，笑着对她点点头：“很不错。”
姜芝尽管已经吃得七分饱了，还是忍不住将这份提拉米苏吃了个干净。
她舒服地喟叹一声，却发现对面的人已经不见了。
她愣了一下。
人呢？
包厢门推开，褚籍走进来：“吃饱了吗？”
姜芝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。
她好像吃得比他还多……
“现在走吗？”
她应了一声，想要拿包，他已经先一步替她拎起了包。
走之前，她扫了一眼桌面。
他的那份甜点只吃了一口。
……
“已经结过账了？”姜芝诧异地望着前台。
“是的，您身边的这位先生已经结过了。”前台小姐姐笑得很亲切。
走出这家餐厅，她扯扯褚籍的衣角：“不是说好我请客吗，你把账结了，那我是不是还要再请你一次呀？”
“看你意愿。”
姜芝心思一转，装出一副很是勉强的样子：“那我只能下次找机会再请回来了……”
褚籍笑而不语，看破不说破。
此时气氛略有些微妙，饭已经吃好了，本来二人也该分道扬镳，却谁都没有提出先走。
夏日的风微凉，吹在脸上驱散了几分燥热，人行道旁的绿化树蓊蓊郁郁的，筛下斑驳的日光。
二人顺着人行道慢悠悠地走着。
姜芝侧头问他：“你以前也住在那个别墅区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为什么从来没见到过你啊？”这也是姜芝一直疑惑的地方。
从她八岁搬到那里，再到十二岁的时候傅书出国，中间四年从来没见过褚籍。
“除了参加比赛，我一般不出门。”他回答道，声音淡淡，听不出情绪。
“你不上学的吗？”
“不上学，有家教。”
姜芝听了之后心中五味杂陈。他没有读过小学初中……那他岂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？
“我跟傅书哥哥就是朋友，你别误会啊……”姜芝有些僵硬地转移了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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